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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缺点就是位子极不好订,恐怕只有程大公子这样的才能随时想吃就吃得上。

还一来就是楼眼伺候。

楼眼名为凤来,三楼栖凤台上观景最佳,二人便在台上对坐,中间摆着食案,夏焉侧头下望,只见远山舒朗,近水波光,亭台楼阁相互错落,石桥长廊弯弯绕绕,穿着考究的行人三三两两,醉人馨香在风中轻飘,更重要的是,所有美景皆在眼下,当真是睥睨万物,心旷神怡。

转头看程熙,程熙也正注视着他,道:“焉字本意为凤形黄鸟,此台之名恰恰配你。”

夏焉一怔,望着那双英俊笑眼,脸颊微微发烫。

程熙招呼侍从取来一个大包袱,解开,亮出一件白绒短披风与一只锦盒,披风是夏焉落水时丢在湖中的那件,上面的绒毛像是重新织了一遍,白得发亮;锦盒一翻,全无一丝瑕疵的白绸红梅帕静静躺在那里,夏焉更是震惊!

他取过巾帕珍惜地左看右看,动容道:“谢谢你……是在哪里洗的?一定很不容易吧。”

“瑞福临。”程熙道,“他们的衣饰技艺颇为精深,对我们来说是难事,对他们来说却易如反掌。”

“瑞福临?”夏焉喃喃自语,这名字有些熟悉。

“就是婚礼的筹备商之一。”程熙提醒道。

顿时,夏焉心虚与尴尬并起,只好借吃菜和看景掩饰。程熙陪着他吃了一会儿,墨蓝天色推走暖红晚霞,春风楼各处亮灯,一时缤纷五彩,仿若上元灯节。

食案撤开,夏焉与程熙并肩向着楼外坐,下方湖水对岸的戏台上装点停当,乐曲声响,穿着鲜艳的伶人们碎步来往,身影映着灯光,咿呀婉转的曲调在水波中荡漾,可谓满耳繁华,满眼俊俏。

夏焉兴致盎然,与程熙目光一对,白芍药不自觉地红了大半,明亮的眼珠一转,忙掩饰道:“对了,那披风怎在你手上?”

程熙想起那夜救美失败的空落,不愿再提,含糊道:“后来又经过了一次湖水木廊,看到了,就捡了起来。”

“哦。”夏焉在夜色中看着程熙,脑袋有点晕。程熙便在他的晕乎中感慨道:“父亲最初是京城小贩,与爹爹原本只是生意往来,后来在这春风楼中,他们的关系变了。”

夏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