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心神回归元神，他开始催动大道，一束光柱凭空出现在了湖边客厅上，将坐在沙发上的身体照亮。

在灵笙和药灵童子有些担心的注视下，王升的道躯化作了一缕缕流光，消逝于光束之内。

神、身，再次归和。

王升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梦，自己这段时间，在地表经历的那些，都如同梦境般在自己心底浮现。

而他静静感受着，回忆着，品味着，不自觉恍惚了梦境。

心神渐渐再次沉浸在大道之中。

造化大道，应算是这个宇宙中，最玄妙也最深邃的大道，对于王升而言，是希望、创造，是不可能中寻找到可能。

能与造化大道相比的大道自然也有，三圣者的大道足以媲美。

但作为万道万物之根源，造化大道，就是虚无中最先诞生的那一缕扰动，是决定当前这个宇宙会是这般模样的‘罪魁祸首’。

从这条大道向前追溯，便是混沌，是虚无，是空无一物。

此时，王升在接纳造化大道的最后时刻，心底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那是造化大道所推演的，有关宇宙的生死。

或许是热寂，或许是冷寂，或许是道则崩塌，或许是某种未知力量地摧毁。

总之，终不免要归于寂灭。

永恒大道只限于宇宙本体，是稳定道则之海的核心大道之一，跳出宇宙之后，永恒便会归于虚无。

而此时，王升也已经明白了，当年袭击自己时，仙帝到底是什么境界。

准确来说，那并非某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