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个女孩家,整日带着个布娃娃到处跑。”那时,燕不竞是这般评价的。

“他不一样。”轻白衣摇摇头,“我的阿乙总有一天会醒过来,他会成为厉害的人,保护弱小,除恶祛邪。”

“美得你。”燕不竞说,“在别人眼里,咱们都是恶,是邪,是魔。要真这么算,首先就得把自个除了。”

“才不会。我会好好教他,教他分是非,懂义礼,知善恶。”

见轻白衣全身心都投入在勾乙的身上,燕不竞无奈的摇摇头。

那个山头,不知过了几分春夏,又去了几次秋冬。

冬日里,一马平川的白,晃得人眼睛疼。燕不竞给轻白衣送来了白狐裘的披风,毛色纯亮,烘着他素净的脸。同时也捎来了另一件。

一打开,轻白衣就笑了。

“还是你懂我。”

一白一紫,两件披风。

他给阿乙穿上,带他坐到门前,伸手捏了个雪球放在他手心里。

“冰不冰?”

没有人回他。

“这是雪。是每年冬天,都会落下的雪。我很喜欢。”

“你听,世界是不是好像都安静了?”

勾乙靠着他,软绵绵的。

“以后等你醒了,我和阿乙一起造雪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