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内一阵爆喝:“怎的不是你,玉家上上下下皆死于你的傀儡术。这傀儡术谁不知道是你燕家独传邪术!”

千千万万人间,燕不竞只回头独看那一人。

他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心就空了。就那一刹那间,好似什么从心口溜走,再也不回来了。

玉留音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转身而去,从这个并不欢迎的他的地方,从这个死皮赖脸赖了三年的地方离去。

他依旧脊背挺直,一身洁白。

玉家的少主,是这世上唯一的玉家人了。

那天,燕不竞仿佛懂了曾经玉留音的心情。

仿佛知道了什么是,这一走,再不回头。

自那日起。

不归宫的人们再也没见到那位一直缠着宫主的俊俏公子,他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好似一缕烟,连方影子都未曾留下。

那漫山遍野的红枫里,只有一人,站在木屋门前站了许久。

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叠放的整整齐齐,还是他离开那天的模样。

只有一盏茶杯还没放进去,茶口向上的摆放着。

燕不竞拿在手里,轻轻摩挲。

茶杯空空,他放在唇间像在喝茶似的仰头,没有水滴落下,嘴唇干涩。

他笑了。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