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双上辈子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她不像其他人一样有自行划分出来的小团体,向来独来独往。
但她性子不古怪,人也不阴沉,再加上待人温和,态度谦逊,就算平日里都是一个人独行,也从来没被人排斥过。
但这辈子和江蝉成了朋友,所以很多东西都有了变化。
等江蝉开始意识到白双双因为自己也被排斥了的时候,她已经适应这样的日子有一段时间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倒是和江蝉一样豁达。
——朋友这种东西,重质不重量。
她不在意,江蝉却一反常态地表示这样不行:“你以后别和我交流了,你没发现你和我玩以后,班里人也开始排斥你了吗?”
白双双正在写数学卷子,闻言也不抬头,继续在草稿纸上进行演算:“嗯,之前就发现了,所以呢,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你又不是我,你本来可以在班里和大多数人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现在除了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哪里会没有关系!”
她扭头看她,反问道:“一开始不是你说的吗,不需要和这样的人交朋友,现在换到我身上,你就改变态度了吗?”
江蝉烦躁地抓抓头发:“什么你啊我啊的,我不想交朋友是因为本身就和他们三观不和,你不一样,你本来也算他们那边的,现在被我拉过来脱离了群体,都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你的路现在全被封死了,你觉得能行?”
白双双笑:“本来也只是君子之交啊,我觉得你说得很对,真正能做朋友的,流言来了,也会站自己这边啊。最重要的,我觉得这些朋友加起来,还没有一个江蝉重要。”
她白皙的脸瞬间涨红,似乎是极不适应这种温情肉麻的话,猛地站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去上厕所,不准跟过来!”
白双双觉得江蝉在一些方面,和小时候的白桐笙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这种因为羞涩而闹红了脸的时候,有着让人形容不出的可爱。
江蝉并没进卫生间,而是跑下楼,去了趟超市。
买了点东西,提着回去的时候,人已经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