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的穿透性极强,尖锐的宛如千根针同时刺入脑海。
鬼王已经无法再生,之前被灶门炭治郎用日之呼吸砍出的伤口中溢出黑红色的血液,然后被正在外围肆虐的火焰舔舐成灰烬。
炼狱杏寿郎的最后一击中还掺杂了他的血鬼术。
因此,只要他本人不死,这冲天的业火就永不会熄灭。
金发的青年轻巧的落在地面上,周身的火光服帖的缠绕在他身上,却没有一丝烧焦他的鬓发和衣领。
红色的斑纹混合着凝固的血色从颈侧一路延伸,绕过耳后,最终盘踞在眼角,让那本就凌厉上挑的眼尾染上更添了一抹充斥了艳色的戾气。
猎鬼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在火光中惨叫的鬼王,然后才缓慢的垂下了眼帘。
炼狱杏寿郎的目光逐渐移到了自己手中握着的日轮刀上。
他想要抬起它。
但那薄薄的雪刃却在下一秒,像是冰面上绽裂的缝隙一般,布满了斑驳的裂纹。
‘咔、咔’的声音清脆而微小,在鬼舞辻无惨的嚎叫声中显得微不足道。
那把才在青年手中握了一个多月的日轮刀,因承受不了血鬼术和炎之呼吸所施加的双重力量。
终于,碎裂了。
“炼狱、先生?”身后传来了属于红发少年的那不确定中饱含着担忧的声音,“您没事吧?”
回过身,杏寿郎抬起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顿了顿身体,然后轻轻的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