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坐一侧的泠冉，很是安静的凝视着米路，面容少了往日里的捉弄笑容，很是平静。

这样子有些不太寻常。

米路伸手握住泠冉温凉的手说：“你怎么不躺下？”

话说出口好像又有点不太对劲，米路便又补充了句：“被窝里暖和，你躺进来就不冷了。”

泠冉微微向倾亲了下米路额前细声应道：“我就是想好好的看看你。”

“看我？”米路双手捂紧泠冉的右手，想起先前谈及米路尸首的事，犹豫地问：“你今晚还有事？”

“嗯。”泠冉伸展左手，理了理米路额前的碎发，“可能会回来的有些晚，你早些睡，不用等我。”

米路担心泠冉情绪失控，从被褥里探起身，眉头微皱严肃道：“我陪你一块去。”

泠冉浅笑了声，左手指腹轻点米路额间细声说：“外面那么大风雪，你这病还想不想好了？”

“你不肯带我去？”

“只是去看看而已，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你真这么舍不得我？”泠冉没了方才的平静，又换成平日里的模样。

当年的事哪怕泠冉从他人口中了解，恐怕也远远不及自己亲眼目睹的真实。

米路厚着脸皮应道：“嗯。”

大抵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回应，泠冉微愣地望着米路，停留在额间的温凉指腹轻柔的滑至米路抿紧地唇角。

“你说什么，我刚才好像没太听清。”泠冉弯着眼眉，那澄清的眼眸里盛满璀璨笑意，那指腹轻按的频率好似按在米路心上一般。

米路有些后悔方才的直白，可话都说出了口，自然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