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你的世界当做天然的实验室，在这里完成理论和实践测试后，再在表世界重复这一过程从而得到可以实际使用的药品。”

“正是，里世界的东西虽然带不出去，但研究数据却不会出错。只要有足够多的数据支撑就算是不老不死的神药研究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里世界最不缺乏的就是时间，除此之外人体研究——在这里绝非禁忌。”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纲手歪着头调笑道：“我就说为什么突然愿意让我看你的秘密，原来你是抱着连我都一起打包带走给你们工作的想法啊。”

辉夜回答道：“我负责提供一切物质条件，纲手大人负责脑力劳动。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而且研究出来的药物除了会提供给宇智波一族外，其它木叶平民也同样能够获得好处，双赢的结局有什么不可以吗？”

纲手面露迟疑之色，她觉得辉夜的话应该可信，就从眼前的空间和建造物来说，他只是一挥手就能轻易建造起来，说是他个人的幻想王国也不为过。如果和他合作的话，说不定真能研究出更有效的药物，也能拯救更多人。

但是，对方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脉继承者，尽管他本人似乎完全没在意过。其次他和宇智波家的走太近，而宇智波家最近又在村里大张旗鼓反对三代火影和高层统治，其目标就是赶下三代目火影，争夺四代火影的宝座。

如果她和眼前的小鬼合作的话，会不会意味着她以后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都会做出背后伤害到三代老头的事情？纲手想到这里原本期待的内心就顿时凉了一半，她虽然不喜欢那套政治手段，但老头子终究是她在意的人。

对三代的感情让纲手迟疑着要不要和辉夜合作，但更多的还是警惕他背后代表的宇智波，如果自己研发的药物被宇智波利用，那个疯狂的一族会做出什么事情，谁也无法担保。

………………

许多年前，二代目火影还活着的时候。

“二爷爷，那些人在做什么啊？”

年仅六岁的纲手跑来找二爷爷，她站在窗户边看着下面来回走动的宇智波们，以及不远处正在建造中的一栋建筑物。

二代目走过来轻轻的抱起了纲手，然后指着远处正在搭建的宇智波警备队大楼说道：“纲手，看好了。”

“那边正在搭建的大楼就是宇智波一族的警备总部。名义上他们是负责木叶安全的部队，但实际上我特意将那栋大楼选在最显眼的位置，不管是从村子的任何角度，都能时刻监视那栋大楼——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啊二爷爷，那些人是坏人吗？”

二代目沉默了，他的表情复杂而又隐忍，眼神中似乎有着某种刻骨的仇恨，却又被自身的理性死死压制着。无法释怀的恨意，以及永远没办法亲手报仇的遗憾，二代的内心世界究竟是怎样的，或许外人是永远无法理解的。

“……是，也不是。”

“二爷爷？”

“现在不是，或许未来就是。现在是，或许未来就不是。”

二代目低下头目光严肃，他语重心长的对纲手说道：“纲手，你是大哥的孙女以后也要继承他的意志守护木叶。所以，你永远不要忘记今天二爷爷告诉你的话——然后用时间来证明吧，那一族究竟是好是坏。”

“二爷爷没办法对他们下评价吗？”

“现在的时间段……是的，我也没办法评价他们的未来。”

那满是复杂和纠结的语气，二代目罕见的露出了疲倦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