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渺茫,前途渺茫啊!
但若非如此,他们怎好意思说是贵族,相比起关中大家,这些山东士族皆是有着数百年的历史,如果家族中只有一个人发光发亮,甚至于当了皇帝,都不能称之为贵族,很快就会陨落,必须得出好几个宰相,或者大将,你才好意思说自己的是贵族,这样的家族才能屹立不倒。
王玄道并没有多说,这其实都是一些世人皆知的事情,向王蕴图走了过去。
韩艺也紧跟了过去,来到那长桌前,除了王蕴图外,其余人都发现了王玄道,正准备行礼,王玄道手一抬,示意别打扰王蕴图作画,只见王蕴图满面大汗,手下不停,真正的高手作画,都是一气呵成,不会有停留,这就是对状态的一种掌控,决不能休息,一旦休息,状态可能就没有了。
二人低目一瞧,画布上画的正是眼前这一副景象。
韩艺不会画画,但是他非常懂画,毕竟他以前很多的业务都跟画有关,而且他还会仿造赝品,见得此少年年纪不大,但是笔墨老道,金铁烟云,刚健挺拔,有一种豪放、阳刚之美。
小小年纪,能做到如此,这已经非常了不得了。
反正韩艺在后世是没有见过后世有那个这般年纪能用如此画技,不禁暗自赞叹,不愧是王羲之的后人。
从这后生的画来看,韩艺相信他们不是在乱攀亲戚了。
二人瞧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毕竟人家在作画,你站在边上也不太好。
走到一边,王玄道突然笑道:“韩小哥似乎也是懂画之人?”
韩艺啊了一声,讪讪道:“懂得一些皮毛,可不敢跟王公子相比。”
王玄道摇摇头道:“我看未必,方才我瞧你微微皱眉,似有不满之意,而我却看不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韩艺没好气道:“不知王公子刚才是看画,还是在看我啊!”
王玄道一笑,只道:“我们不也是画中人吗。”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真的想听听韩小哥的见解。”
“见解都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