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道:“我都说了,我也是奉命行事,你无须记在心里。”
韩艺正色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光凭我连累李舍人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就已经十分抱歉了,若无报答,我又怎能心安,我韩艺虽是一介百姓,但也知道知恩图报,莫不是李舍人嫌弃我地位卑贱。”
“你——!”
李义府指了指韩艺,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这小子太懂事了,李义府不禁又与他多聊了几句,一来二回,倒也聊得越发起劲,因为韩艺是深通心理学,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非常合李义府心境,慢慢也就熟络起来。
行至一顿饭功夫,韩艺来到了驿站,稍作休息,就拿着干粮出来吃了起来,都是肉干呀,这可是驿站没有的,韩艺又请李义府坐下来,喝了一点小酒,聊了聊天,虽然这李义府没有掏心掏肺,而且处处慎言,但是韩艺还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掌握了一些信息,这李义府肯定也是寒门出身,在朝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反正有点郁不得志的感觉。
饭后,稍坐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日天还是微微亮,李义府就催着赶路了,一行人是快马加鞭。
因为韩艺走的时候,没有急着赶路,慢悠悠的,所以并没有走太远,如今拼了命的往回赶,总算是在日落西山时,回到了长安城,入城便已经天黑了,此时已经禁宵了,好在他们是往北门入城的,离北巷也不是很远,于是李义府就顺道带着韩艺去到了北巷,然后才回宫去了。
虽然此番离去,才仅仅过了三天左右,但是对于韩艺而言,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站在巷口,望着远处还点着灯火的凤飞楼,怔怔不语,因为这短短三日,他的命运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韩大哥,我们快些回去吧,也好给梦儿、华仔他们一个惊喜。”
熊弟激动的拉着韩艺的胳膊就往里面走去。
几人刚刚来到凤飞楼门前,就听得一声尖叫,“啊——小艺哥回来了,小艺哥回来了。”
韩艺听着好像有点“鬼来了”的感觉,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又听得阵阵脚步声,只见一群人从后巷冲了出来。
“韩小哥在哪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