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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薛将军相告。”

韩艺一拱手道。

“举手之劳而已。”

薛仁贵一抱拳,笑道:“韩御史年纪轻轻,但却胆色过人,面对国舅公他们这些权贵,兀自能够从容以对,薛某人真是自愧不如。”

这薛仁贵虽然是出身于河东薛氏,但他这一条支脉,在隋末唐初年间,就已经家道中落了,十分贫困,他也是从小兵做起的,但是贵族就是贵族,这是天生的,穷那也是贵族,他的妻子可是河东柳氏,所以李治要提拔薛仁贵,比提拔韩艺还是要容易多了,毕竟他有一个河东薛氏的光环在头上,也没有人会反对。

但是薛仁贵还是非常谨小慎微,毕竟他这一条支脉能否再度崛起,重铸祖父荣光,可就全在他肩膀上了,所以他刚才只想远离韩艺十万八千里,以免被韩艺连累,一来这家伙实在是太恐怖了,二来,他毕竟也是贵族出身,与韩艺这个贫穷小子不是一路人。

韩艺心里哪能不明白了,微微一笑,道:“不是我胆色过人,而是我知道,我效忠的是谁。”

这一句话可是大有内涵呀,薛仁贵不禁一愣。

韩艺刚才那么疯癫,是为了什么,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李治,李治提拔他,他当然得为李治争气,一来,要证明李治没有看错人。二来,要证明自己不惧怕这些权贵,敢于与他们正面对抗。

这就是李治希望见到的,他如果提拔一个对长孙无忌等权贵畏惧如虎的人,那还不如不提拔了,李治现在就是需要敢拼,敢说,并且完全效忠于他的人。

提拔韩艺如此,提拔薛仁贵同样也是如此,这代表着一种信任,我作为皇帝,让你薛仁贵来保护我,这是莫大信任,你薛仁贵一定要清楚一点,你是谁的人。

薛仁贵心中满是惭愧,他前面想躲韩艺,想撇清与韩艺的关系,这其实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简单的来说,如今他们就是一根线上面蚱蜢,都指望着李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韩艺没有好下场,他又能好到哪里去,赶紧抱拳道:“蒙韩御史提醒,薛某如醍醐灌顶,真是无以为报。”

你能明白就再好不过了,还想跟我撇清关系,你撇的清吗?韩艺拱手笑道:“岂敢,岂敢。”

他之所以跟薛仁贵说这话,无非也就是因为,他在朝中也是孤立无援,认识的人都是敌人,忒也悲催了,他迫切的需要盟友,而薛仁贵是一个名人,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他当然倾向于与薛仁贵结为同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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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人欢喜,有人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