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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突然道:“此诗纯以意胜,不在言语之工,看似通俗易懂,也是难道一遇的佳作,能有幸见到这首诗,实在是不虚此行。”

此人正是谏议大夫萧钧。

又听一人感慨道:“简简单单的四句话,却让人感动不已,天下农夫皆是可敬可叹,只觉浪费粮食,即便是造天谴亦不为过。”

这人更加不是别人,正是韩艺的老丈人萧锐,他倒不是来针对韩艺的,只是他听说皇帝要来这里巡察,担心萧晓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于是才赶了过来。

不少大臣都对这一首诗赞不绝口,至于刘芾等人哪里还敢说韩艺逼迫他们的孙儿捡地下的饭菜吃,天谴都不为过啊。

李治见大臣都对韩艺这首诗赞不绝口,也觉得倍有面子,笑道:“韩艺,说你满腹经纶吧,那恐怕就还差了不少,可若说你才疏学浅,你却总能作出这等佳作来,难不成你真是一个天才?”

韩艺忽悠道:“回陛下的话,这一首诗并非是微臣凭空想出来的,而是全靠微臣的父亲。”

李治好奇道:“你父亲不是一个农夫么?难不成你父亲也是怀有大才之人?”

韩艺摇摇头道:“回禀陛下,是微臣平时在思念父亲时,出现最多的画面,就是父亲在烈日下,躬身于农间干活时的情景,因此才作下这一首诗。”

他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招,不是因为老婆,就是因为父亲。

但是好招不怕用第二遍,这一首诗让不少大臣觉得农夫是非常伟大的,而这首诗恰恰又是因为韩艺的父亲而出,因此那些常常以韩艺的出身为借口,抨击韩艺的人,怎还敢这么说,农夫是伟大的,你凭什么抨击他们,没有农夫你饭都没有吃,这一首诗其实就是在帮韩艺在打那些人的脸。

至少今日没有人再敢拿韩艺的出身说事。

长孙无忌心如明镜,嘴角含笑,这小子还真是一个奇才。他当然知道这是韩艺有意这么安排的,什么时候写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写上去,不就是希望让李治看到么。由此可见,韩艺是早就料到他们会来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也开始担忧起来,天知道韩艺后面还藏了多少阴谋诡计。

那些大臣也纷纷小心谨慎起来,这训练营太恐怖了,走一步就是一个陷阱。

“好好好!”

李治连连点头,又向长孙无忌道:“太尉,朕打算以朕的名义将这一首诗发到全国各个州县,用来警醒世人,不要浪费粮食,同时也表达朕对天下农夫的敬意,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