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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睿册道:“那之后呢?”

蒋夫人道:“之后霍御史他们劝说了我夫君一番,我夫君才冷静下来——”

张睿册道:“他们是怎么劝说你夫君的?”

蒋夫人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说我们的儿子,还有这事传出去,对我夫君也不好。”

张睿册点点头,道:“继续说下去!”

蒋夫人道:“之后回到家,我夫君又忍不住,对我大发脾气,还问我为何要与张铭私通,是不是张铭逼迫我的?”

“那你是如何说的呢?”

“我当时也感到委屈,于是就跟他争论起来,说他常年不在家,回来也不跟我说会话,而且常常喝醉酒还发酒疯,根本没有将当我妻子看待。我夫君听后,就没有再骂我了,我们就在屋里坐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早上,我夫君突然开口说,他以前的确冷落我了,这事他也有责任,他还说,只要我以后不再跟张铭来往,他就既往不咎,并且还肯改过。”

韩艺听得微微皱眉,暗道,好吧,蒋献,我还是低估你了。

张睿册道:“那你又是如何说的?”

蒋夫人嗫嚅着,情绪终于出现一丝波动,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直落下来,哭泣道:“我当时真的非常内疚,心想,只要我夫君能够原谅我,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刘燕问道:“那之后蒋献待你可好?”

蒋夫人边哭边说道:“在那日之后,夫君就请了病假,整日在家陪我,也很少出门,对我也是呵护备至,这三个月是我们夫妻过得最幸福的三个月。”

刘燕又问道:“那在案发前,蒋献可与你说过什么?”

蒋夫人稍稍愣了下,才道:“倒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刘燕道:“什么话?”

蒋夫人道:“他——他在大前日曾突然握住我的手,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去做,而且那两日他经常有些魂不守舍,常常坐在门前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