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也想回来,毕竟当了这么久的权臣,他始终觉得长安才是他的舞台。
几个老友在这里停驻好半晌,但是所言甚少,因为在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苍白。
终于,在依依不舍中,褚遂良还是上得马车,缓缓朝着南边驶去。
长孙无忌望着远远离去的马车,目光异常复杂。
韩瑗、来济偷偷瞥了眼长孙无忌,嗫嚅着,但始终并未说出声来。他们其实都不怪长孙无忌,因为他们还是忠于大唐的,毕竟是从贞观时期过来的臣子,在开明的贞观年代,他们获得了一笔非常宝贵的财富,因此大唐在他们心中始终还是第一位的,他们也不太愿意使用非常强硬的手段去对付李治。
别过长孙无忌他们后,褚遂良在马车里面哭得是稀里哗啦。但是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将李道宗发配边疆,结果一代名将李道宗生生病死在途中,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右仆射,请留步!”
当褚遂良的马车行得五六里时,忽听得边上有人喊道。
褚遂良掀开窗帘一看,只见一个青年骑着马朝着他这边跑来,不禁怒容满面。
此人正是他的克星——韩艺。
……
正所谓人走茶凉。
褚遂良今日离开长安,他已经预计到不会很多人来送他,毕竟这场争斗还未结束,谁敢趟这浑水,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韩艺会出现。
他与韩艺可算是老对手,大局先放在一边不说,他可是屡屡在韩艺手中吃亏,而且他也知道李勣是因为韩艺的游说才出山的,至少外面是这么传的,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恨不得拨了韩艺的皮,拆了韩艺的骨。
“韩艺见过右仆射!”
韩艺骑马上前,微微一笑,拱手道。
褚遂良怒哼一声,道:“你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