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中计了!”
韩艺道:“我敢保证,他们在一年内,暗地里让许多人来金行存钱,造成金行有大量的闲钱,给我们制造压力,然后又从我们将钱这里借走,最后再命人来取钱,到时他们还会散播各种传言出去,让所有人来我们这里取钱,那地不是钱,而且还只是抵押到我们这里的,在对方没有违约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能动那块地,一旦我们拿不出钱来,我们不但会倒闭,而且还会吃上官司,到时我们彻底就完了。”
桑木听得大汗淋漓,纳闷道:“可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韩艺稍一沉吟,道:“因为放贷也是寺院的主要收入,我相信这事绝不仅仅是大兴善寺和慈恩寺两家搞的鬼,肯定还有许多人在后面支持他们。”
桑木急切道:“恩公,咱们现在怎么办?”
韩艺道:“金行的账目有多大的缺口?”
桑木想了下,豆大的汗珠开始冒了出来,道:“即便不算教育慈善基金会,我们还有两万贯的缺口。”
“这么多?”
“这——这都是因为过了第一年期限之后,存钱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当初存粮食进来的百姓,又就将钱存入金行,另外,还有许多大地主也纷纷来到我们金行存钱,金行的钱是越来越多,每个月都得支付巨额的利息,我就因此放宽了一些贷款的限制。”
韩艺闻言,眉头紧锁,道:“你先别着急,这事我看还有转机。”
桑木诧异道:“恩公,此话怎讲?”
韩艺道:“其实对方可以在一个月前就动手,为什么偏偏等到我回来这两天再动手,可见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快走吧,先回北巷再说。”
快马加鞭的回到北巷,只见这北巷是异常热闹呀,一条队伍直接从金行门口排到了南巷去了。
韩艺坐在马车上,捏了捏额头,这种热闹的场面对于金行来说那是非常可怕的,这么下去,百姓肯定都会纷纷来取钱的,你要说桑木这笔买卖做得不对,那也不是,一来金行压力这么大,二来人家还有好地抵押,这一举两得的买卖不做,那还做什么买卖,可是运作再良好的银行,碰到了挤兑,那也只能撒手人寰,尤其是私人银行,吩咐车夫走专用通道。
经专用通道来到后院门前,韩艺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见刘娥急急走了过来,道:“韩艺,你可算回来了!”
韩艺原本是立下大功回来的,可是这么一弄,完全没有喜悦的气氛了,反而整个北巷都充满了焦虑,都来不及问候几句,道:“又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