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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这下马车的工夫,尉迟敬德的就咳得半死,其实他都已经病了很多天了,但是他不愿意错过孙儿的荣耀。

程咬金走上前,搀扶着尉迟敬德,道:“我说你这老头天天在家炼丹求长生,结果练成这模样了,看看老夫,哼,能吃能睡,能拉弓能上马,婆娘都能睡几个,哈哈,看来你是活不过老夫了。”

尉迟敬德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丝毫不恼,只是微微喘着气道:“老夫虽然身体不行了,但是老夫这一生戎马倥偬,还从未被一个小辈给软禁在军中,你们瓦岗寨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还有脸来笑话老夫,老夫要是你,早就上吊自尽,哪还有脸面出门啊!咳咳咳——你这脸皮,老夫倒是比不过你,不过你放心,老夫将来遇到秦叔宝他们不会说你的丑事的。”

程咬金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吹胡子瞪眼地说道:“老子开心,你管得着么。”

尉迟敬德呵呵道:“你不当这懦夫,你就得走在老夫前面,你当这懦夫就别在老夫面前逞凶。”

他虽然常年闭关修炼,不问世事,但是毕竟活了这么多年,都已经老成精了,什么看不明白。

程咬金气急道:“你好意思说我,是谁最先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的,你当懦夫的时日可比老子长多了。”

尉迟敬德道:“老子再怎么说也是因为打了李道宗,而且也只是向太宗圣上低头,老子可没有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晚辈低头,还这么窝囊。”

这两个老头互相揭老底,争争吵吵来到训练营。

那些贵族子弟急急忙忙来到他们面前,躬身向他们行礼,那真是毕恭毕敬。

尉迟敬德挥挥手道:“行了,行了,老子今儿就是来参加我那宝贝孙儿的毕业典礼,你们做自己的事去,修寂你去忙你的,爷爷跟这老匹夫斗着了。咳咳咳!”

“爷爷,你一定赢。”尉迟修寂没心没肺地说道。而韦季他们恭敬一礼,就退下了。

程咬金就搀扶着尉迟敬德来到座椅坐下,继续互相伤害,当年的丑事全都拿出来说。

直到巳时时分,秋日照亮了大地,李治才率满朝文武到来,在众人的拥簇下,李治那是威风八面。

这其中有部分人是这些学员的长辈,像萧锐、杨思讷、杨思训、慕容宝节、上官仪、卢子迁、郑伯隅、韦休,等等。

这些人那是满面春风,得意洋洋,毕业会考的事,已经传出去了,军中最高将领对于这些学员是赞赏有加,皇帝甚至还亲自阅卷,又是皇帝亲自出面邀请他们参加训练营的毕业典礼,这是何等的光荣,他们开心的要命,活了这把年纪,就盼儿孙有出息,这比他们自个升官还要值得开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