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仲笑道:“戢刃这么大了,哪能总是让人照顾着,也该让他自己去闯一闯了,再者说,我们崔家在朝中可还有不少人,那韩艺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在朝中奋斗,如今不也当上宰相了。”
“我也真是怀疑戢刃是不是你的儿子。”崔义玄没好气的看了崔平仲一眼,道:“可是如今朝中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而我又力不从心,你叫我能不为戢刃担心吗。”
“戢刃的话,我倒是能够在旁提点他几句,但是有一人可比戢刃更加危险。”
“谁?”
“韦思谦。”
“他?”
崔平仲点点头,道:“此人刚正不阿,廉明守法,颇有魏公遗风,若是活在贞观年间,必定大有可为,但是他生不逢时,碰到李义府等辈,这李义府寒门出身,有才无德,这种人一旦掌权,不可能会循规蹈矩,必定会用尽一切手段先满足自己的欲望,依我之见,他很快就会跟韦思谦发生冲突的,而韦思谦又是兄长你举荐的,兄长当初和李义府一同支持了陛下和皇后,因此韦思谦的正直、勇敢反而会令兄长你陷入两难境地。”
崔义玄道:“老夫一把年纪倒是无所谓了,只怕还会将戢刃给卷入进去。那你可有解决之法?”
崔平仲道:“兄长何不上奏陛下,派韦思谦出外巡察,这一来,可以躲过李义府、许敬宗他们组建势力的阶段,二来这些年间,朝中争争斗斗,缺乏对地方上的监管,御史台也应该发挥作用,肃清整个地方官场。三来,也可以让戢刃得到锻炼的机会。”
崔义玄思索半晌,点头道:“还是你考虑的周详。唉……要是你在朝中,老夫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崔平仲苦笑道:“我若在朝中,那可比韦思谦危险多了,而且我也就会光说不练,你看我活这么大,不也一事无成么。”
崔义玄呵呵道:“当初你将家财都分给那些奴婢的时候,可不像似光说不练。”
崔平仲尴尬的笑了笑。
……
……
韩艺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民安局会诞生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期,上面是一帮小人,说真的,他心里还真有些惶恐。
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退缩了,他这几日就忙着民安局启动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