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门又合上了。
坐在窗边的韦季冷笑一声:“记得当初白色生死恋上演的时候,这李洋连北巷都少来,别说看话剧了,如今他爹当了中书令,这小子立刻变得目中无人,我可是听说贾四娘大院的头牌明月已经给这小子霸占了。”
杜少云道:“不过这小子也真是抠门,不准别人找明月,也不准明月上台唱曲,但他又不愿扔钱,弄得人家贾四娘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可也只能往肚里吞,如今长安城内,可没有人敢惹这小子。”
裴清风道:“既然如此,你们也最好不要去惹他,以免给家里添麻烦。”
杜少云笑道:“我们倒是不想去惹他,只怕他会来惹裴兄啊!”
裴清风道:“此话怎讲?”
杜少云道:“这小子可非善类,我看他来此,八成是冲着顾倾城来的。”
裴清风闻言皱了皱眉。
韦季道:“这不太可能吧,顾倾城如今可是韩艺的人,而韩艺与李义府本就是水火不容,但是谁也无法压制住对方,韩艺要是不让见,他难道还敢硬抢不成。”
杜少云笑道:“韩艺的妻子可是拥有无比尊贵血脉的云城郡主,样样都要强于顾倾城——”
韦季哼道:“那女魔头虽然出身显贵,可性格阴狠毒辣,没有半点贵族的气质,而且顾倾城还未露出她的庐山真面目,你又凭什么说女魔头要比顾倾城漂亮。”
他们这一帮人自命清高,是贵族的坚定拥护者,可是萧无衣好打抱不平,又爱专治各种不服,因此在萧无衣与长安七子最为疯狂的时期,他们是根本抬不起头来,那他们自然对萧无衣是恨之入骨。
杜少云道:“那顾倾城再漂亮,不过就是一个歌妓而已,韩艺会为了一个歌妓去跟李义府彻底撕破脸,我看这事很悬。”
裴清风一直品着美酒,眉宇间很是郁闷,但倒是不因为顾倾城,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而是他不想听到萧无衣这个名字,毕竟曾被萧无衣给吊打过,还被扣过尿桶,可是他又一直不敢去报这一箭之仇,倒不是不想,而是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这太危险了。
因为谁都知道萧无衣要真疯起来,那是不要命的,死也要拉上几人垫背,韩艺的手段虽比萧无衣厉害多了,但是他也敢去给韩艺添堵,制造麻烦,因为韩艺知道进退,大家心里都有数,彼此都会留有余地的,不会将事给做得太绝了,可谁要跟萧无衣正面冲突,心里都没有底,因为萧无衣要是这情绪来了,就很难控制住自己,不然的话,上回也不会殴打李义府,打完之后她也害怕,这万一失手弄死你了,不管她到时会不会偿命,你得小命是铁定没了,为了这点点小事,拿命去博,很少人敢这么干。
……
过得一会儿,凤飞楼的大门终于打开来,持票的观众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大摇大摆的进入到凤飞楼,可这一进门,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觉得自己来错地方了,这凤飞楼里面是焕然一新,富丽堂皇,而且格局要更加合理,能够容纳更多的人,但是显得却更加宽敞,视野也更加宽阔,墙壁上还增加了许多悬挂试的灯台,看着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