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衣道:“夫君,你就别跟那龟人一般见识了,我若不愿意,他们也是勉强不来的。他们十几年的交情来之不易,倘若他们这么做,卢师卦一定会跟他们绝交的,反正我做恶人做惯了,再做一回,也无伤大雅,卢师卦也不会跟我一个女人斤斤计较的。”
别看无衣姐做事神神经经的,但还是非常重义气。
韩艺苦笑的瞧了眼萧无衣,心想,看来她当年能够令崔戢刃他们心悦诚服,也并非完全是凭借耍诈。走过去,轻轻揽着她,“好了,好了,这事已经过去了,从现在开始,你得安心养胎。”
“可安不了心。”
“为毛?”
“嗯?”
“为何?”
“因为昭仪学院不是要期末大考了么!”
“呃……!”
……
王家!
“王御史,师卦真是愧对于你,我——!”
卢师卦一揖到底,满面的羞愧,那真是羞于启齿,抬不起头来。这在卢师卦的一生中,都是绝无仅有,他一般说话都是昂着头,因为他心中坦荡荡,没有做过亏心事。
王义方迟疑一会儿,上前扶起他,叹了口气道:“算了,这事我也能够理解,而且,即便你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心里当然不爽卢师卦,但是他现在也非常明白,卢师卦出现与否,不会影响结果,他也不想再去怪卢师卦了,这只会平添苦恼。
可卢师卦却觉的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他不会认为他是被绑架了,这就不能怪他,他不会为自己找借口,他都不解释的,就恨不得拉着王义方再去告御状,以表示自己绝非言而无信之人,但是他知道,这只是平添两条性命而已,道:“王御史,我本无颜来此,只是我担心王御史你现在的处境,你如今得罪了李义府,那李义府心胸狭隘,瑕疵必报,这你可得小心啊!”
王义方一脸悲伤道:“若只是我一个人,我才不怕他李义府,可就怕连累我那老母亲,我三番五次连累母亲,真是不孝之子。”说罢,又是一声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