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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府也下得马车,毕竟在里面闷了两日,实在是难受极了。

“丈人,前面便是长安县界碑。”

柳元贞来到马车旁,向李义府说道。可是李义府似乎没有听见,他站在马车旁,遥望长安城,眼中是充满了不甘。

柳元贞见罢,暗自一叹,退了下去。

稍作歇息,吃过午饭之后,又准备赶路,毕竟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得争取在天黑前,赶到前面的驿馆。

但是李义府倒也不急着上马车,而是选择步行,如今的马车可不是高铁,非常颠簸,尤其是出了长安城后,颠簸的就更加厉害了。

又行得二里路,出得长安县的界限,李义府的夫人突然指着前面道:“夫君你看!”

李义府举目望去,只见路边上的一棵大树下有着一个算卦摊,一个道士坐在摊位上,双目微合,似在闭目养神。

“夫君,我们要不过去问问。”这李夫人毕竟是一个妇道人家,突然遭此大难,又无解决之法,那自然会想到求神保佑。

李义府可不信这些,道:“这江湖术士之言,不可信也,我们不必理会。”

待走近时,柳元贞突然道:“不过丈人,这道士的口气还真是不小呀,你看他那招子上写的诗句。”

李义府定眼一瞧,但见那招子上写着四句诗,正是:不必长安访冠子,何须西蜀询君平?缘深今日来相会,道吉吉凶不顺情。机藏体咎荣枯事,理断穷通寿夭根。任你紫袍金带客,也须下马问前程。

这君平乃是汉朝有名的卦师,而冠子的话,李淳风道号便唤作金冠子,此诗头一句,就这两名大名鼎鼎的神棍给踩于脚下,这口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李夫人道:“夫君,此人竟敢这般写,说不定真有本事,我们过去问一问,且看他如何说,这信与不信,可在咱们。”

柳元贞也道:“是呀,丈人,就这两步远,何不过去问问看。”

李义府听他们二人这么一说,沉吟片刻,随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