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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师卦小心翼翼问道:“不知你有何隐疾?”

王玄道抬起头来,笑道:“身为官员,却不想去官衙,这算不算得隐疾?”

卢师卦愣了愣,随即笑骂道:“敢情你是在戏弄我。”

“非也,非也。”

王玄道摇摇头,道:“我句句属实,如今我是真的不想去官衙,故此才请了病假。”

卢师卦困惑道:“怎么呢?”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屋外有人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知我诊断可对?”

王玄道淡淡一笑,道:“崔兄何时从医呢?”

听得哈哈一笑,只见崔戢刃走了进来,他一进屋便向王玄道道:“方才叫你几声,你都未听见。”

王玄道道:“如今我可不敢乱答话。”

卢师卦困惑的看着他们二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戢刃走上前,跪坐下来,苦笑的摇摇头道:“卢兄有所不知呀,如今朝中五品以下的官员,拉帮结派,争斗不休,再加上官员冗杂,再简单的事也变得异常复杂,较比起他中书省而言,我们御史台是更加激烈,我如今这头都还疼着了。”

王玄道道:“其实这倒也罢了,心静便可,只不过他们还想拉拢我,当初我因为我那族姐,曾一度被罢官,要是如今再掺合进去,只怕连小命都保不住,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官场。”

如今池鱼争斗不休,而王玄道与王萱同出太原王氏,虽然不是一条支脉的,但是如今关陇集团得抱团取暖,那王玄道自然是拉拢的对象,王玄道又不蠢,他有过先例的,这事决计不能参与,赶紧请病假。崔戢刃的话也是如此,山东士族也是朝中一支重要的力量,而且,两边都有拉拢他们的原因,山东士族与关陇贵族同处贵族阶级,在面对寒门的时候,他们当然有理由站在同一阵线上。

可问题是,山东士族与关陇贵族几百来年一直以来都是争争斗斗,可以说是仇深似海,山东士族自然也有对付关陇贵族的理由。

卢师卦得知之后,不禁叹了口气道:“如今国家发展的恁地好,真不知道为何他们还要争吵不休。”

崔戢刃摇头道:“还能为什么,自然是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