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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一人道:“老哥,你就别委屈了,你看看人家元家缴多少税。”

“如今的元家,可不是以前的元家,元家做买卖的收入要远远土地带来的收入,咱们可就靠这土地吃饭呀。”

“这真是不公平呀,商人缴纳那么一点点税,咱们却缴这么多。就说尚书令,我听说他连一块田地都没有,岂不是说税都不用缴。”

“这你倒是误会尚书令,尚书令是没有一块土地,但是他有北巷,根据印花税,租约可都是要纳税的,听说他交得税可比咱们多多了。”

“但是他多有钱,咱们几个加在一起,可也不及他的一半,他的财富可是深不见底的。”

……

一方有失,一方就有得。

地主是五味杂陈,农夫则是欢天喜地,因为长安是狭乡,寻常百姓都没有多少土地,至少都没有达到朝廷的正规标准,他们缴纳的税那真是锐减,他们是非常踊跃印花的,印花之后,再算算自己的税,只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对于未来是充满了希望。

而商人比地主、农夫的心情还要复杂一些,他们的税很难去计算的,他们至今都没有算出来,这个印花税对于他们究竟是有利的,还是有害的。

如果不谈钱的话,这印花税当然是有利于商业发展,要知道这契约精神为商业发展,提供了极大的推动力,只不过这是无形的。

……

长安如今最热的话题,就是——你交多少税?

以前大家缴的税都一样,不需要去问,但是如今税收都不一样,这越隐私的话题,百姓就感兴趣。

地主都还好说,可是商人的税,那很难计算的,商人面临着很多长期的契约,租约就是最常见的。

从而又诞生出一个全新的行业,就是会计事务所诞生。

……

与此同时,运河一代的州县,也都在发放全新的户籍,以及开始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