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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诧异道:“我猜错呢?难道程总警司当时也在,还是程总警司及时赶到呢?”

程处亮摇摇头道:“我们只是去睦州看了看,当时就属睦州和扬州最为安定,但是据我所知,哪怕是强盗也不敢进入睦州打家劫舍,睦州在整个危机中,也是毫发无损,所以他们这一次一定赢了。”

李弘道:“可是他们的人数明显就不如对方,那他们是如何赢的?”

韩艺呵呵一笑,道:“这就得从当初陈硕真叛乱说起。”

程处亮好奇道:“这跟陈硕真又有什么关系?”

韩艺道:“那陈硕真便是睦州人,虽然那陈硕真被镇压下去,但是整个睦州已经是千疮百孔,难以恢复过来,就连当地的官员都束手无术,刚好当时朝廷鼓励商业发展,于是睦州的百姓就选择走上商业,从而发展了起来,并且变得比陈硕真叛乱之前,还要更加富裕一些。那边的农夫只是为了来捣毁作坊,或者说想抢一点东西回去,可不是拼命来的,但是在睦州百姓看来,这些作坊就是他们的性命,他们不愿意再回到以前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中,故此他们都愿意付出性命来捍卫自己的作坊。虽然农夫人数占优,但是由于两边的目的不一样,导致农夫溃败。”

李弘一边看着那画,一边点头道:“是呀!那些工匠个个都是视死如归,而那边农夫只是显得有些趾高气昂。”

他们这一问一答,导致宇文修弥他们那些人都围聚过来听故事了。

阎立本抚须点点头,感叹道:“想不到蕴图那孩子,如此年纪,就有这般精湛的画技,老朽不如他啊。”

此话一出,大家为之一惊,这老头不是别人,乃是阎立本啊!

“爷爷,王蕴图的画技,岂能跟爷爷相比。”

一个十多岁的白面公子激动道。

阎立本回头一看,正是他的孙子阎嗣法,道:“你也来了。”

阎嗣法点点头,一直以来,他爷爷在他心目中,就是大唐第一画家,是不可取代的。

李淳风笑道:“阎老弟也无须妄自菲薄呀,我看你与蕴图的画,是各有千秋。”

能够跟阎立本的画各有千秋,并且是从李淳风的口中说出来,这真是有些夸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