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全大局有什么不好?”苍尔忍不住出声。

“没什么好与不好,每个人选择不同罢了。”景墨看了看他,语重心长道:“我记得之前曾经说过,如若我担心一人,才不管他国事家事天下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定要去寻,碰巧,知非和我想的一样。”

“我亦然。”萧云泉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营帐。

“每个人选择不同罢了。”苍慕珠也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再次问道:“景公子和宁公子打算何时入阵?既然两位去意已决,自然是越早入阵越好。”

“谁说只有我们两个?”景墨笑着说道:“我去了萧寂又怎么会不去,所以我们是三个人。”

“你!”苍尔闻言瞬间拉下一张脸:“你可真不知羞耻。”

“这有什么好羞耻的?”景墨莫名其妙地反问:“我和萧寂肝胆相照,同生共死又不是第一次了。”

苍尔被噎得没说出话。

“景公子,你们何时入阵?”苍慕珠再次发问。

“再等片刻啊。”景墨伸头看向门外,又等了一会儿,这才看见那抹熟悉的蓝色,于是他笑着看向苍慕珠:“我们即刻便入阵了。”

几个人再次来到迷魂凼入口,景墨对着身旁的萧云泉眨巴眨巴眼睛,抬手把宁知非拉到一边:“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以月末为限?”

“真不能说。”宁知非眸子里神色晦暗。

“如果是我一个人陪你入阵,你不说我绝不问,但如今,萧寂也要一起。”景墨直直地看向他,神色异常坚定。

宁知非低头沉默半晌,说了句抱歉。

景墨沉思片刻,深深望了眼不远处的萧云泉,再次扭头看向宁知非:“以你的聪慧应该早就看出来了,萧寂的灵力有异。如今要他以身涉险,我必须知道理由。”

宁知非这才再次抬头看他,低声问道:“必须要说?”

“必须要说。我必须知道,他以身涉险是否必要。”景墨眉宇间一片凝重,低声又补充道:“萧寂于我,与宁渊于你,并没什么两样。”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你为了宁渊必须保守的秘密,我为了萧云泉也必须知道。

宁知非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那好,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过就忘了吧。”

景墨点点头。

“有一个家族,他们的能力是控制力。不过这个能力太过特别,它也有个死穴。”宁知非停顿了一会儿,继续开口:“每到本命之年生辰那日,这种能力便可以剥离。”

“什么?”景墨诧异地挑眉。

“剥离。”宁知非重复了一遍,继续解释:“从灵魄之中抽离,继而神魂俱灭。”

景墨惊讶地瞪圆眼睛,看着宁知非黯然的神色叹了口气,最终拍拍他肩膀抬腿朝着萧云泉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