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澜庭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脑补画面,这时帐帘落下,他下意识闭眼以灵识扫了过去。
这个距离上,以他之能,帐中情况可以说是历历在目,犹如亲见。
只见岳嘉微蹙眉头,站起身来,左右踱步,唉声叹气,似有心事难以委决,尔后手抚平放在桌面上佩剑剑鞘,嘴里自言自语道:
“父亲啊父亲,您这倒底是何意?我本在大捷后担心您的安危,决定私自回京,想着助您一臂之力,没成想竟听到这样的消息,见到如此局面。”
“是有人勾陷还是为人胁迫?我不相信光明磊落的您会做出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大逆不道的忤逆之事。”
“我岳家忍辱负重一时,不能背负这样的骂名,让我找出泼脏水的小人,必杀之!”
“嗯?”华澜庭微咦,不对啊?听岳嘉之意,他并不知情,其中果有隐情。
听其语气,不似作伪。华澜庭也不相信岳嘉能察觉他的存在,故意说出这番言辞来。
不用再猜疑了,总是要见面,当面鼓对面锣说清楚最好。
华澜庭闪身,挑帘而入。
门口左右卫士只觉眼睛一花,一阵轻风拂过。
帐里传出来岳嘉的喝问:“什么人?”
两人连忙就要闯进帐中,却发现推不动帐门。
大帐之内,华澜庭定了定心神后,叫出了“大哥”两个字。
岳嘉看清不速之客的面容,脸上表情先喜后惊,脱口叫道:“岳小景,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你从城里来?”
华澜庭直接无视了岳小景这个亲热称呼,记忆中岳嘉一直热衷于给岳景起各种绰号,他指了指门外说:“大哥,说来话长,容我坐下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