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的佛像不是泥塑的吗?”
“是。”
“那真正的佛在哪里呢?”
“殿里的”,了然重复了一句。
“不明白,贫僧方入丛林禅门,还请禅师指点迷津。”
了然看了看他,转而问:“你刚才吃过粥了吗?”
“吃过了。”
“洗钵盂去。”了然淡然道。
这回是诸葛昀对易流年分说:“大师的意思是吃完粥就去洗碗,这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这样的事你会很自然地去做,怎么一到学起佛来,就千般思虑,万般计较呢?”
那僧仍不甚理解,接着问:“什么是平常心?”
“自然而然罢了。要眠即眠,要坐即坐。热即取凉,寒即向火。”
“那自然中的道体又是什么?”
“一口针,三尺线。”
“我还是不懂。”
“益州布,扬州绢。”
华澜庭继续和易流年解释:“不要以为自然很简单,却有妙义在里头。别小看一口短针、三尺线头,益州布和扬州绢,都是这口针和三尺线编织而成的。平常心听似简单,但真积力久了,自然会有胜境出现。这就是禅宗的见解。”
易流年挠挠头道:“这禅宗的精义和道门有相似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