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发现她的眼神变了，变得更有侵略性了。

比不得从前那个跟自己撒泼的肖云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肖云翡不再伪装，她完全将真实的自己暴露在她眼前而感到不适应，还是她仍旧眷念着肖云翡, 现在不清不楚又暧昧的心思, 使得她十分的烦躁。

李棠不悦道：“你的话太多，不该问的便不该问。”

肖云翡知晓她还在重新定位自己，她不介意替她解决：“你我何时如此生疏了。”

这明知故问的语气, 分明是在告诉她，她要亲口对她说什么，做什么？反倒是她像是占了上风的人，而她是处于下风的人。

感觉就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棠冷冷斜了她一眼提醒道：“从你欺骗我开始。”

肖云翡继续温柔对着她问道：“那我成为你最厌恶的人了吗？”

如果可以她希望李棠能走出来，无论以后她怎么选择，她都会爱着她，从心底里去祝福她疼惜她保护她。

或许是肖云翡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太露骨，李棠有着不自在的同时，竟然又感觉胸口那凝结的郁气消散了许多。

这种现象让李棠更加烦躁几分，恼了自己，心里下不了狠心，她说着嘲讽的话对肖云翡一顿指责：“如今本宫才知道，你从前的连番试探竟是为了现在有借口，为自己开脱。”

肖云翡仍旧是棉花上被打了一拳，表现的不痛不痒，甚至还走过来，贴过来，她站在李棠身边侧首问道：“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恶？”

李棠甩袖道：“你又何必站在本宫面前谈这些，你是以什么身份？立场和姿态？肖大人，不，应该是肖小姐。”

肖云翡却道：“下官倒觉得，我的身份可以被你利用，难道公主不觉得我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李棠丝毫不领情道：“如今在本宫的面前，我看到是一个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家。”

看来她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夜之间能解决的，只有等李棠恢复了从前的心态，她们才能好好谈论怎么全心全意严丝无缝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