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实际还是从一定的程度纵容自己，相信自己。

肖云翡对于她，总是有满腔说不出的温柔，她道：“嗯，我希望了几十个西凉人得到的答案。还有卫勇，你真的是派了一个精英中的精英过来协助我。她处理尸体的手法十分的…巧妙。将太后的人的骨头投入西凉贵族的饭碗之中。”

李棠低沉下语气提醒她道：“朝廷鹰犬死不足挂齿。本宫这么说，你会感到不适吗？”

肖云翡早就看开了，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小天真了。其实在爷爷去世后，她已经放弃一切天真的想法去归附这个世界。

她从来没有认为以恶去度量这个世界是错的，但也不是完全的正确，恶之所以才会衬托了善。

令人分辨恶与善的区别。

她道：“生命如此，牺牲不等于漠视，他们与我立场不同但都在两方奋斗，所以作为对手我可以谅解他们的处境，但生死谁在办大事的时候不是已经看淡了？棠儿，倘若有一天我也开始漠视生命了，你还会喜欢这样的我？”

李棠却给予她目光的坚定，她道：“你不会。”

似乎她从一开始就对自己莫名的自信，肖云翡想从杏花楼见面，从港口再次见面，托付重要之事。她都始终保持一种相信自己的态度。

似乎从未质疑过自己。

倒是曾经不少的嘲讽过自己，也令她多为自己的处境思量一下。

肖云翡就忍不住笑道，那是李棠对她的这份信任而感到开心的笑容：“为什么？”

李棠看着她注目道：“有的骨子里刻的东西，永远不会改变。你的善良你的谨慎，从未影响过你的判断。从这一点本宫永远是放心的。”

肖云翡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那你会不会对我太有自信？万一哪天我绷不住了，失控了怎么办？”

李棠挑挑眉警告她道：“本宫现在不会给你任何答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的身边，永远不会缺少我。”

这份警告却说进她的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