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也受到不小的打击,蔫吧着脑袋十分沮丧。
“我的儿。”徐老太太最是见不得大孙子难过,一把搂过他,“你爹是武将,才不懂呢!”
“真的?”贾赦有了点精神。
孙儿终于恢复点精神,徐老太太越发肯定道,“当然,你爹连童生都没考过,你娘也不过读了几本女则女戒。就你三叔自小功课好,早早进了学,若非他家里头几年事多早中举了。他说你是天才肯定是的!”
贾赦复又高兴起来,然而没过一会儿又沮丧开了,“可是先生说我是榆木,不可教!”
老太太越发怜惜,同时对那位先生不满起来,“不过是个落魄举子,他懂什么!”
“可是高先生是举人,三叔才是秀才。”贾赦小声说,他说的高先生是他之前的业师,才被他气走。
徐老太太笑了,“你没听过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高先生虽然是举人可他却不是伯乐。他那双眼睛远点的东西都看不清,还能认出千里马?”
“难道三叔是伯乐?”徐老太太的话打破了贾赦的认知。
“嗯,以前不觉得,今天倒觉得他是个伯乐了。”徐老太太出生草莽,辨人却自有一套,以前还真没发现老三有这个本事。贾赦拿来的卷子她也看了看上去凌乱,细看可以看出规律,她虽不懂却也看出卷子不是胡乱出的。
“我信老太太的。”贾赦用力点点头,然后喜滋滋地咧嘴笑了,“我几乎也能算是天才了。”
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肯定,兴奋地一晚上几乎没睡着,第二日天边发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因为徐老太太早有吩咐,贾赦房里的大丫头红掌亲自来告罪。
“难得他睡个懒觉,且让他睡足了再来也是一样的。”徐老太太摆手道,一面让人去荣禧堂同史氏说大哥儿他留下了,今儿个便不去请安了之类的话。
自然,荣禧堂里又碎了一件瓷器。
转天听到贾赦高睡不起的消息后,夹怨带气来了荣庆堂。
“太太喜欢大哥儿我做媳妇的只有高兴的份儿,可是现在正是定性子的时候,您不能由着他高卧不起。以后要是入朝为官起得只有更早,现在由着他就等于害了他。”在史氏看来,她的孩子可以没有天资,但绝对要守礼刻苦有大家名门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