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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觉得先生身上在发光。

偷偷听的贾赦沉默地走了出来,坚定道,“三叔,我支持你!”

转头对胡笳说,“我也支持你当将军!”

胡笳瞪大了眼,贾赦似乎也和她想的不太一样,能有这样认知的人会是一个纨绔子弟吗?胡笳觉得自己重新去认识这个人。

“你难道不觉得女子当将军离经叛道礼法不容吗?”胡笳颤声问,不是她多此一举,大庆讲究存天理灭人欲,哪怕寡妇再嫁都惹人说是非,何况一介女子当将军?勋贵人家的女孩还好些,至少不裹脚,读书人家的女孩子大都裹小脚,一些人甚至直到出嫁那天才第一次出家门。至于民间女子倒是能抛头露面,但是随着国家承平日久,平民家女子出门也少了。

“礼法是来管人的,不是用来被管的。”贾赦说,见两人不可思议看着他,很不好意思补充,“是老太太说的,我也这么认为。”

反正他的乳娘赵氏是从来管不了他的。

贾代儒了然,也只有老太太能说出这样的话,徐老太太出生市井,丈夫贾源一升再升,官至国公。内宅她却把控地牢牢的,不管是外面人送的瘦马,还是家里的奴婢,没一个是她的对手。

对丈夫的红颜知己,礼法是必不可少的,至于自己,要是她也守礼法坟头草都长人头高了。逼急了她敢对丈夫舞刀弄剑,平时更是毫不客气地把贾源宠爱的爱妾安排在最犄角旮旯的院子,去一趟几乎要走断腿。

所以,徐老太太能如此教导贾赦不足为怪。

贾代儒:难怪他觉得贾赦的两面派作风格外严重。

胡笳头一次听这种说法,不由点头,“国公夫人果然不一般。”

知道胡笳是女孩后,贾赦耳朵开始泛红,低头避开对方的注视,“我觉得你不应该放弃自己的天赋。”

他自己是个有一分天赋能吹出十分的人,自然不会劝人藏拙。

两人的鼓励加上自己内心的野望让胡笳开始期待运动会之后的比拼。

贾赦虽然很想继续陪胡笳,但是他得暂时离开一阵,因为桌球比赛开始了。

作为一项大家都不知道的运动,最终报名桌球的人只有两人,贾赦和孙成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