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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武将出生,没把控力道下脚极狠,柳橖杰不过十来岁少年本就单薄如何受得住,只见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水。

柳公有些被吓住了,所谓少年吐血必不长久,他没了收拾儿子的心思。

“哼,你身边的那个叫来顺的最为可恶,给你端盆递水作恶,打死才好。”说着叫来人道,“去把来顺绑来。”

“爹,爹,是我泼的狗,和来顺无关,他不知情。”

柳橖杰一听极了,来顺是他的奶兄,比他大了不过两岁,从他记事就没和来顺分开过。何况,还有奶娘的情分在里面。奶娘已经没了,他怎么能让奶娘连最后烧纸上香的人都没有。

“这会儿承认了?刚才怎么不吭声?可见教训的还不够,来顺留不得。”

柳公是一家之主,他要打死的家生子谁人敢拦,何况,柳橖杰在柳国公本就没有地位,更无人求情。

来顺被绑了来,在书房外行家法,一声声板子打在皮肉上的闷声毫无阻隔地传进书房。

柳橖杰站起身,一步步迈了出去,来顺牙关咬得死紧,嘴角流出鲜血,看见柳橖杰大吃一惊。

“少爷,你们怎么出来了,外面脏,你进去吧!”来顺慌张起来,他家少爷身体着实不壮实,再者贵人家的孩子本就容易惊住魂。身上的疼痛让他能想象到自己的惨状,定然没块好皮,若是将少爷惊住,可没人细心照顾少爷了。

柳橖杰泪如雨下,说不出一句话,跌倒跪坐在来顺身前,紧紧握住来顺的手。

“少爷,进去吧,别看了,来顺命薄陪不了你,以后你要好好的。”一段话来顺说的极为艰难。

柳橖杰哽咽了半天,喉头才挤出几个字,“你是我的兄弟,你才是我的亲兄弟。”

柳公闻言怒上心头,“胡闹!卓儿才是你兄弟,给我重重地打!”

板子加重,没几下来顺露出一个艰难地笑容,头一沉。

“老爷,死了。”打板子的人停下手,束手回复。

柳公冷哼一声,“这种不仁不义勾着主子做坏事的人死了最好,拉到乱坟岗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