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不缺钱的陈翼会做假账，而且数额巨大。他突然想到假期的一个关于齐国公世子洗澡传闻，据说他每日三洗，必然要让泡泡覆盖自己全身才行。

想到陈翼洁癖性子，他突然明白对方为何贪污了。

都是勋贵子弟，自有一分体面，穆渲不便大喇喇说出来。想了想，决定用约谈喝茶的方式徐徐善诱。

反倒是贾政难得警觉一回，察觉不对立刻请假回家躲开，最后还是被约谈后陈翼哭笑不得去了趟荣国府。

本来他们内部贪污也算不得大事，贪掉的那些钱他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因为贾政身份摆在那冒然拿钱让他做洗洁精不太妥当才出此下策。

如今说开了，去了心头一桩事，陈翼很是轻松地过来传达穆渲的意思。贾政作为创意及技术提供者，可以公开抽取一部分的钱作为报酬。另外，陈翼干脆也坦白了自己的心思，他很心水洗洁精，希望能够长期使用。

对于贾政而言，只要有钱，一切好说。方子是现成的，陈翼只管拿去用就是了。

“这样，除了我自己用的，如果洗洁精能卖钱我分你一半。”陈翼不愿占便宜，贾政从善如流。

贾政又 四门馆上学，依然心虚得厉害，眼睛都不敢和穆渲对上。

“不堪重用！和贾赦差远了。”穆渲心里给出了评价，贾政不经事，遇事只想着躲，好在他的脑瓜子还可一用，不算废材。

天气晴朗无云，一切准备就绪，四门馆原先斗鸡用的小广场中间放着一个大桶，桶上方吊了个同样装有溶液的大桶。

此时贾赦正在准备去平安州的行李，听闻后专门带着媳妇跑过来看热闹。

因为贾代儒令所有人必须离得远远地，大家为了看得更清楚不得不爬到院墙或者房顶上观看，现场有些乱哄哄的。

高处的场地有限，不够坐，贾赦让人找来了梯子倚墙靠着，坐在梯子上倒比直接坐在墙头还要多了个放脚的位置，更舒适一些。

其他爬不上去的人见状有样学样，忙命杂役去外头买了不少梯子进来，到了半下午，墙周围倚了一圈的梯子，众人终于坐定。

胡笳全神贯注看着现场，贾赦闲极无聊，同坐在旁边的穆渲唠了半日的嗑，终于，在他八卦到三皇子纳了太后陈家旁支一女当妾时，实验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