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从小到大，就是在寺庙里长大的！

可是，若是说玄奘对高阳的感情能够放得下，捧珠龙女也是不相信的。

毕竟当初为了和高阳公主在一起，他对天起誓，这件事情，可以说三界尽知了。

若这么深的感情都放得下的话，那他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了。

所以，既放不下自己佛门弟子的身份，但是却又放不下对高阳的感情……

因此，面对自己的这个问题，他答不出来，似乎在情理之中了？

“唉……”江流的嘴里，一声喟然长叹，心中莫名的想起了一首诗句，《六世达赖》。

旋即，幽幽然开口，说出了这首诗句的最后两句：“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听得江流的这番话语，捧珠龙女所化的高阳身子微微一震，美眸紧紧的盯着江流。

短短两句诗句当中，她完全能够体会到江流对高阳那真挚的感情，更加能够体会到江流夹在中间的这种为难的感觉。

不知为何，捧珠龙女绝对自己脸颊微微有些发痒。

伸手摸了一下，原来，自己的眼眶中，两行清泪滑了下来。

“呃……”看捧珠龙女所化的高阳，居然流泪了，江流微微愣了一下。

是这诗句的杀伤力太强了？

还是说这捧珠龙女的演技，已经到了这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你，你没事吧？”看着捧珠龙女流泪的模样，江流觉得自己在演技上，也决不能输给对方，所以，声音轻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