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揉揉发酸的腰,把碗端过来重新取米。
半小时后,许棠盛出两碗白粥走出来。
周眠殷勤地给许棠的位置上垫上一张软垫,接过许棠手里的白粥坐在他对面,喝一口,抬头看一眼许棠的脸色,然后低下头再喝一口,再看一眼。
来来回回几次后,许棠抬眸看他:“有事?”
“学长,你是不是……”周眠敏感地察觉到许棠眼尾一眯,他壮起胆子,继续问道,“是不是生气啦?”
许棠放下勺子,双手环胸,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周眠咬了咬下唇,委屈又可怜地举起右手,摆出个发誓的姿势:“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学长,你原谅我吧,谁让你故意撩我,我哪经得住你这么撩拨啊……”
许棠眼神充满寒意:“错在我?”
“……不不不,错在我,在我。”周眠老实巴交。
对面的周眠委屈两个字几乎写在脸上,垂着脑袋萎靡不振,衣领没能完全盖住的锁骨处还有一个清晰无比牙齿印,许棠耳根发热,幽幽地吐出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坚持住,语气放缓:“吃饭,明天去接糖粥。”
周眠开心地笑起来,连连应声:“好!”
当天晚上,周眠厚着脸皮和许棠睡在一起,东西全部搬进主卧,许棠看着他忙来忙去地搬东西,只是挑了挑眉,却没出声阻止。
睡觉前,周眠犹豫许久,还是顶着被许棠冷言冷语怼一整晚的风险把买好的药膏拿进卧室,许棠看到那些药膏便想起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他的脸色再度沉下去,靠在床头一言不发。
周眠蹲在床边,两只手扒着床沿,果断化身成为一只奶狼崽子,扑闪着眼睛小声劝道:“学长,这个还是得用的,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呀。”
许棠没吭声。
蹲着太累,周眠干脆坐在地板上,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提议道:“那不然我给学长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