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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当真不知道哪里狂妄了?”

许清宵目光冷冽,他已经听烦了这个词,只要自己做什么,就有人扣上一顶狂妄的帽子,有一说一,许清宵根本就没觉得自己哪里狂过,反而温和儒雅,如果不是这帮老东西吃相太那看。

今日就不可能闹到这个地步。

“你先弹劾刑部,污蔑郡王,如今更是让我等退位,这不是狂妄?这是什么?”

李远脸都气白了,指着许清宵,声音都有些震颤,不是害怕,而是气的,是那种气的肺都要炸开。

年轻人不懂事的他见过,大闹刑部的年轻人,他也见过,可没见过许清宵这般,就一件这么小的事情,便打算将他们全部弄死。

这不是狂妄这是什么?这个许清宵,当真是不为人子啊。

“弹劾刑部?”

“刑部主事之上,皆然玩忽职守,下官索要一份卷宗,案牍库掌库之人,拖我十七日也就罢了,下官之属,周楠卷吏,每日自卯时便在案牍库中等候,午饭不吃,等到酉时,持续十余日之久。”

“许某想问问大人,刑部就是这么办事的吗?这就是刑部吗?倘若下官手中卷宗,影响的是天下百姓呢?影响的是无数条人命呢?十七日,可会造成多少无辜冤案?”

“这也就罢了,就在数日前,周楠再次恳求,百般哀求无果之下,只是抱怨一句,拖延太久,却被掌库当众掌嘴,而后更是仗刑二十,周楠本就身子虚弱,二十仗刑,差点毙命。”

“甚至还将他辞退,让人写来一封辞官信,摆在本官桌前,敢问一声,这算不算冤屈?”

许清宵一字一句说出,声音洪亮,在刑部响起,在大魏京都响起。

一时之间,刑部尚书,刑部侍郎等人沉默不语,因为此事的确算冤屈。

“是他先蔑视本官在先的,而且仗刑二十,本官也是依法而行。”

也就在此时,案牍库中,掌库之人大声喊道,他不服,认为自己没有错。

只是此话一说,许清宵的目光如寒一般,照射过去,略显肥胖的掌库忍不住抖了抖,不敢与许清宵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