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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嫁嫁蹙眉道:“你如今身体衰弱,强渡灵力根本流不经你的气海,稍有不慎,你仅有的灵脉都可能被撑碎的!”

宁长久依旧伸着手,坚定道:“一点就好。”

陆嫁嫁轻轻叹息,伸出了手,犹豫片刻,最后搭在了他的手指上,猛一握紧。

皇城空荡的广场上,两人双手相握。

这本该是少年少女之间羞嗒嗒的动作,此刻看来非但没有一点暧昧,反而肃穆而落寞,似在举行着什么仪式。

宁长久本就苍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这与他当日吸取宁擒水时截然不同,那是无主的灵力,又恰好与他身体契合,而陆嫁嫁的灵力,皆蕴含着难以抹去的剑意,流经身体,宛若刀割。

他抿紧了嘴唇,凝出一指,指出如剑,点向了血羽君的几处大穴。

那本来奄奄一息的妖雀很快一个激灵,它忽然发现,身体中竟有了不少充盈的灵力,回光返照一般……而且,它发现,它的嗅觉听觉视觉都在短时间内变得很是敏锐。

但它没有丝毫的高兴,他很清楚,这种激穴的手法无异于对身体的涸泽而渔,短时间内激活感观的灵性,但实则对于身体的损伤极大。

“多谢。”宁长久轻轻道谢,松开了陆嫁嫁的手。

陆嫁嫁点点头,也松了口气,她垂下衣袖,袖中以拇指轻轻揉过几截小指……微痛。

宁长久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紫金符纸,放到了血羽君的面前,道:“闻闻这上面的味道和符意,一个时辰之内找到她。”

血羽君欲哭无泪:“我这翅膀被扎成这样,都漏风了,怎么飞啊?”

宁长久淡漠道:“一个时辰后,血骨燃体印发作,你肉身会被全部烧毁,到时候就不漏风了。”

血羽君怔了一会,然后认真地嗅了嗅这张符,每一张紫金神符的符意都独一无二,而这张符曾在宁小龄身上贴了许久,自然有所残留,更何况此刻它的感官也被激发,灵敏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