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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久轻轻点头,他对于陆嫁嫁自然可以理解,二十多岁被委以大任,心里的压力和对于代峰主这一形象的包袱,自然是很重的,刻意使得自己清冷不近人也是必要的,而他在皇城之时与陆嫁嫁相处几日,自然清楚那层冷冰冰的不过表象。

宁长久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恭敬道:“师叔金玉良言,晚辈受教了。”

卢元白见他脸色诚恳,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宁长久忽然想起一事,指了指下方,问:“那位师叔祖应该是位境界很高的了不起人物,为何如今似自囚一般在书阁之中,终日浑浑噩噩,究竟图个什么?”

卢元白叹了口气,说道:“严舟师叔来这里已经二十年不止了……我刚入门的时候,掌管内峰书阁的便是他,如今还是。关于师叔的传闻很多,你一个外门弟子,少打听。”

宁长久稍一思索,便问:“他与宗主有过节?”

卢元白神色古怪,他揉了揉下巴,笑道:“又是哪里听来的传言?”

宁长久道:“我猜的。若非与宗主有过节,如今天窟峰的代峰主,哪里轮得到陆师尊来做?”

卢元白想了一会,道:“往事众说纷纭,不过其中传言最盛的,便是严舟师祖弄丢了这一脉的重宝,所以被责罚至此。”

宁长久问道:“重宝?多重?”

卢元白翻了个白眼,道:“至少三万斤。”

宁长久笑道:“确实不轻。”

卢元白问:“你如今自身问题这么大,还有心情管别人的八卦?”

宁长久淡淡笑道:“看看别人的凄惨,寻寻心理安慰而已,书上有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卢元白盯着他,啧啧称奇,笑道:“这话还能这么用?我越看你小子越觉得有灵性,连我都为你感到可惜啊。”

宁长久道:“师叔一把年纪还在这终日赋闲,晚辈也觉得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