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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儿皱眉道:“不是你让我喂拳?你这是什么表情?想反悔?”

宁长久正了正神色,问道:“赵姑娘有什么提议?”

赵襄儿颔首道:“锻体炼魄讲究重压,既然你如今距离入玄只有一线,那绝不可以有任何时间上的松懈,从现在起,每隔半个时辰,我都给你喂一次拳,喂拳之时,你只许提一口气,一口气里能挡几拳便是几拳,一口气尽后便开始下一轮,听明白了吗?”

宁长久感受着筋骨间撕裂的痛意,抹去了心中那抹退意,下定决定道:“都听赵姑娘吩咐就是了。”

赵襄儿对于他的毅力还算满意,道:“若是实在受不住,可与我说。”

宁长久问:“怎么说?”

赵襄儿微笑道:“喊三声殿下饶命就成。”

宁长久也冷笑。

赵襄儿看着他那抹笑意,毫无征兆的一拳便砸了过去。

宁长久勉强抵挡了几招之后,便再也无法抵御攻势,只能被动地防守,身子在一轮轮的轰击之下节节后退,一遍遍被砸入墙里或按在地上,迎面便是一顿酣畅淋漓的毒打。

这段日子就这样“平静”地度过着。

那白夫人与他们好像有一种莫名的默契,两边都没有贸然出手,时间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赵襄儿在每日的修行和帮宁长久喂拳之外,也感受到了一缕不安,她看着那轮高悬的红月,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那里,所以她每日都会在庭院中默立一会,掂量自己的身体恢复到什么程度,才能将这轮红月斩破。

……

这些天,宁长久换了许多身衣服,而赵襄儿的“喂拳”时间和喂拳方式也越来越不讲究。

譬如吃饭的时候,宁长久抱怨了两句今日饭太硬,然后在宁小龄口中得知今日是赵襄儿下厨之后,刚刚挨揍完好不容易吃上一口吃饭的他,便被赵襄儿以切磋之名又拉进了院子里,一顿毒打。

从此之后宁长久除了每日挨打之外,还多了一样任务,下厨做饭。

而宁长久在休憩时,与赵襄儿谈论起一些剑理,两者有争执之处,赵襄儿也时常建议实践出真知,等到她拽着宁长久鼻青脸肿回来之后,宁长久对于她阐述的剑理便连连称赞精妙无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