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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久继续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陆嫁嫁见天色不早,开始下达逐客令:“若没什么事,我先送你回去歇息吧。”

深夜,陆嫁嫁披上了那身黑色的衣袍,为了防止被发现,她并未走正道,而是将宁长久揽入怀中,直接掠空而去,从打开的窗户中回到了宁长久的厢房里。

陆嫁嫁此刻甚至已不需要仙剑便可御空而行,只是这也让她有些奇怪,若自身是剑,那与自己同行的宁长久又算什么?驭剑之人?

她不愿多想这个问题,将宁长久送回房间之后便无声离去。

……

……

夜里,宁长久并未直接入眠,他抽出了佩剑,开始复刻那诡异的剑招。

他之前在严舟睡梦之际记下了许多剑招,他所记忆的一共十二招,每一剑的动作都不似剑,更像是祭祀时奇怪的舞蹈。

他开始再次尝试这些剑招。

宁长久发现哪怕自己以此剑法连杀三人,但凭空舞剑之际,想要将剑法纯熟贯通,依旧很难做到,仿佛真正的生与死才是淬于剑上的锋芒,才能将那种破开一切直切要害的剑术发挥到极致。

宁长久见多识广,知道这剑法极不简单,甚至可能和那传说中天谕剑经的下半卷有关系。

但直觉又告诉宁长久,这不该是剑经的下半卷,他的潜意识里似是得知了剑经下半卷的去向,只是无法想起。

剑光照着月色,一遍遍地撕开黑夜,宁长久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这十二个剑招的运用与变化也在很短的时间内开始熟练起来。

接着,他发现,这十二个剑招好像互有关联,它们所指向的,似乎是一剑。

这些剑招都是从一剑之中脱胎而来的。

宁长久不由地想起了不可观中最基础的道经《天心卷》,那是他一入门就学习的道经,但他修道至高处后才发现,之后无论是道门隐息术还是镜中水月这一类道法,都是天心卷的推演与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