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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久仰起了头,不躲不避。

他的瞳孔变作了金色。

那抹金色将老者的兜帽下的脸照得清晰。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少年的瞳孔里,瞳仁已经不见了,所有的眼白也是由无数条丝缕的金线杂错而成的,那些金线像是血脉,也像是俯瞰的陆地,双眸深邃得像是藏着一个金色的王国。

灰衣老者失神了片刻。

宁长久的断剑从在两人的胸膛前刺了过去。

一片灰色的衣角被挑下,衣裳上带着血,这点伤势甚至不能换来一记灰衣老者的痛哼。

他只是皱了皱眉,然后确定这对看似唬人的黄金瞳孔不过是虚张声势。

他的手指落下,向着宁长久的脖颈抓去。

下一瞬,老人的眼前一黑,鲜血从瞳孔中流了出来。

周围昏暗的环境一下子变得清亮了许多。

老人在失明的前一刻,隐隐约约看见一只金色的乌鸦从他与宁长久对视的眼眸里飞出,化作一道金色的箭,破入他的瞳孔之中,接着,撕裂般的痛感将他的瞳孔炸得粉碎,那眼眶一下子变成了两个血洞,连带着兜帽也被炸得向后掀翻,露出了秃了的头顶。

这是老人此生受过最重的伤,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金色的先天灵,但手指淌过金光,却摸空了。

先天灵可以逃走,但宁长久却已无法挪动。

他痛苦地嘶吼着,神识展开,哪怕双目失明,周遭的一切依旧清晰地倒影在了识海上。

宁长久后撤的身影很快被逼近。

那双干枯的手掐上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