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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一个月,这少年表现得太过无欲无求,活脱脱得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圣人。

于是他终于出现在了他面前,问下了这个问题。

他笃定这白衣少年不可能将自己所有知道的,关于他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所以他在等着他“欺君”。

这么做有点不要脸,但是有用。

宁长久思考了许久,终于,在天黑之前,他缓缓开口说道:“我是绝对的、唯一的个体,是我的一切世界关系之总和。”

……

……

宁长久平安地离开那条街道。

当然,与罪君的那一面,无论是他还是剑经,都全然不记得了。

唯有金乌的翅膀上,生长出了尸斑一样的黑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染病的斑鸠。

金乌可以吞噬任何的黑暗,他的身上也从未能留下过任何黑色的痕迹。

宁长久感应着金乌身上的霉点,隐约猜到自己似乎遇到什么可怕的存在了。

只是不知为何,那个可怕的存在始终没有直接出手。

次日,宁长久翻墙来到了隔壁的屋子,他发现屋子里空空落落的,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而夜除已然不见了踪影。

桌面上摆放着一张纸条:“六十三与六十四互换位置。”

宁长久淡淡一笑,将其撕去,不领这份情。

他知道夜除已经离开了,他将要跨越冰原重新回到那片雪峡,重岁一直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