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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嫁嫁问道:“何解?”

宁长久抱着她来到了殿外。

没有了大殿的阻隔,流转的阴阳的阴阳之气更为一清,温泉崖畔,夜云舒卷。

他们立在了崖边。

宁长久感觉自己道心之中,许多未曾开垦之处转而焕发了颜色。

世间万法果然互相通达,一如大道之景无一不美。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脉、百骸、筋骨、窍穴都似心脏般勃勃地跳动着,其中奔流的血液好似汹涌大河,发出咆哮的轰鸣。那些被大师姐一个板栗融汇的道法,以更为精妙的模样彻底融入了血肉之中。

这是他过往所未感受过的。

陆嫁嫁亦有此感,只是她终究还未参悟其中真诀,对此的体悟要逊于宁长久。

宁长久忽然感觉怀中抱着的是一张琴,他能清晰地看到每一根弦,那些弦似虚废虚,似实非实,由阴阳想揉而成,幕天席地本身的玄妙之意也似点睛之笔,每一次勾动的弦音没有丝毫隔阂,瞬息流转千万里。他们好似这个世界的中心。

宁长久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阴阳体悟,试图将它们融于剑招之上。

只是陆嫁嫁的赞赏声将他的思绪瞬息拉回。

宁长久轻轻吸气,按住了怀中的琴弦,将所有的弦在一瞬间拉到了极致。

接着,宁长久抱着她,忽地跳下了天窟峰的高崖。

高速下坠,风在耳畔尖啸。

这一瞬,属于阴的那一部分高高抛起,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弦声如裂如嘶。一如见了泼天佛光的鬼,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精神与肉体都似狂风中颤抖的烛火。

临近峰底,宁长久灵力催动,两人轻轻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