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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声起了。

黑衣人一动不动。

弹琴的少女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望向了黑衣人,片刻后,她尖叫了起来。

这位在她们眼中犹如罗刹般的黑衣人,他的胸口探出了一截蘸血的刀尖,浓稠的雪与黑衣相连,虽看不清楚,但血腥味却已刺鼻而来。

随着少女惊叫声响起,魁梧的黑衣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尖叫声在院中混乱响起。

“真有人要造反啊。”宁长久看着倒地的黑衣人,轻轻摇头。

赵襄儿道:“这不叫造反,这叫送死。”

宁长久笑道:“想来是你居于深宫太久,这些人都忘了你的威严了。”

他们轻轻说了几句,这几句话真真切切地传入那六位女子的耳中,她们哪里不明白话中的意思,一个个如遭电击,血液都似冻成了冰渣,根本动弹不得。

这……这白衣少女,难道是赵国的女帝陛下?

这般荒诞的戏像是一场噩梦一样发生了。上一个噩梦已然倒在地上变成了尸体,真正的梦魇便穿着纯白的裙子,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求陛下饶命!”抱琴的女子最先跪下,重重叩首,额头撞上地面粗砺的沙子,鲜血淋漓。

其余人也反应了过来,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不停地叩首求饶。

赵襄儿无视她们的求饶,只是淡淡道:“继续演练。”

说完这句,她便越过人群,走入了院子后的屋中,屋中满是灰尘和蛛网,只有一张长凳和一方崴脚桌。

赵襄儿将长凳拉到桌前坐下,背靠着桌子,仿佛这就是她的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