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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儿揉了揉脑袋,微微痛苦道:“记不清了……最近的记性总是很差。”

宁长久与她坐在案台两边对视着,中间隔着一个燃香的铜炉。

宁长久想起了某种民间的说法,笑了起来。

赵襄儿觉得他在嘲笑自己,生气道:“笑什么笑?”

宁长久看着这炉香,移开话题,道:“这就是比我还贵的香?”

这是他们先前渔舟上的对话。

赵襄儿道:“你怎么什么话都记啊。”

宁长久道:“这不是圣旨么?”

“你被除籍了……”

“不是要入赘回来了吗?”

“你……”

“……”

赵襄儿双手托腮,撑着脸,一想到今天要穿上红嫁衣,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个小娘子一样羞羞答答地和他拜天地,嫁出去,她就觉得无地自容,仿佛过去营造的威严形象在今日要尽数崩塌了一样。

“姓宁的!”赵襄儿道。

“嗯?”

“我想逃婚……”赵襄儿趴在桌上,看着那袅袅升起,自由散去的烟,很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