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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淡然一笑,道:“闭上眼。”

宁长久闭上了眼。

喂药还在继续。

许久之后,光线再度进入眼中,只见司命轻拭着湿润的唇角,微笑着问道:“还苦么?”

“很甜。”宁长久也露出了微笑。

……

不可观中养伤的日子很是安静。

司命依旧如常地将他抱入轮椅,推着出门,去看不可观山间的青山秀水和本该绝迹的飞鸟鱼虫。

更多的时候,他们会一起来到崖边,看云海,听松涛。

这是宁长久最觉安宁的时候。

他的伤势重的可怕。

当时背着司命来到道殿之前时,他所携的已非自己的身体,而是那一缕执念。

他经脉尽断,窍穴毁尽,骨骼生裂,气海亦被刺透。

若他所处之处并非不可观,那他此刻应是一具尸体亦或者一道残存的神魂了。

司命也是深知这一点的,所以她平日里虽也爱与他斗嘴怄气,却也都是佯装恼怒,想要敲打敲打他的性情,他们一起睡觉的时候,宁长久有任何一点轻微的疼痛司命都会立刻醒来,关切询问,替他疗伤。

这些日子她虽始终嘴硬,但对于宁长久的关怀,始终是无微不至的。

宁长久同样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