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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馅饼,砸落下来,却落在了旁人头上,换谁也不肯甘心,任他修为再是高绝,心性再是坚毅,只要戳中了命门,却与普通人无异。

甚至由于执念太深,其反应多半连普通人也不如。

“我等俱在,小辈缘何独重老牧?”

“小辈欺人太甚,莫不以为吾等不杀人?”

“事关性命,本尊劝你三思而行。”

“……”

其余五祖各自出声,明话暗话皆是反对,直气得牧神通浑身直颤。

许易面现惶恐,心中却已安然,事先他已猜到这帮老鬼会争抢界牌,却没想到这帮老鬼对这界牌珍视到了这般程度。

而这帮老鬼越是在意界牌,那他辗转腾挪的余地便越大。

此刻,六祖相争,虽疾言厉色,出口威胁,他心中却无比安定,以他的智计,便是存了渔翁之心,也绝对不会将自己演成了恶人。

“诸位前辈,实不相瞒,界牌只有一面,本来我也想留着,探一探暗山,寻一寻仙缘,既然遇见诸位前辈,也算见得真仙了,这块界牌,让与前辈,当是理所应当,只是不知该让与哪位前辈合适?”

许易大大方方表明了态度,丝毫不表露倾向性,他很清楚不表露倾向性,就不会作恶人。

果然,他此番话出,场面非但未乱,却恢复到了异常的宁静。

六祖皆非凡人,被欲望之火浸烧的灵台,片刻已然恢复了澄澈,谁都知晓光靠嘴皮子,岂能安定大局。

有不得相争的心誓约束,众人不得靠武力相互争夺,显然,只要将界牌从那青衣小子手中夺来,便底定了胜局。

如此一来,问题的关键便转换成了,如何从那青衣小子处将那界牌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