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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立时破涕为笑,狠狠在青衣男子腰间扭了一把,“叫你作弄我。”

青衣男子赔笑片刻,说道,“无论如何,那武令是画儿你赠与的,不提其价值,单是这份情意,也值得等下去,也必须等下去。”

白衣男子眼波流转,深情无限地望着青衣男子,似乎被青衣男子话中的款款深情,揉碎成细细的浮游,飘飘荡荡,升入太空了。

不须说,这青衣男子,自是柳向道无疑。

彼时,武禁开启在即,希禽门立派最晚,且在最晚的一批门派中发展又是最靠后的一波,柳师古自知劫数将临,且因禁制的缘故,他不得将武令交付血亲之手,他又信不过旁人,遂早早将武令暗藏。

在他败亡之际,将典当牌给了许易,不过是冒险一试,他的全部希望并不都寄托在许易身上。

毕竟,以当时的境况,区区凝液小辈,冲出重围的可能实在太低。

在张风城,言无忌围堵而来之际,他知晓最后生还的可能也消失了,便传讯于柳师古,报了秋水城,柳叶坊。

柳师古的打算,不管是许易有幸冲出重围,还是其他什么人得了那块典当牌,最终都得往柳叶坊一行。

届时,柳向道守株待兔即可。

且柳师古自信以自家儿子的实力,屠张风城之辈,如屠鸡杀狗,抢回武令非是难事。

柳师古死,柳向道果真来了。

这枚武令,对他柳向道不算重要,却是一份沉甸甸的情谊。

好在柳师古临死之际,告知了他牌号,他稍使手段,便在柳叶坊埋下了暗子,只要来人投入那枚典当牌,他定能截住,选这邀月楼枯坐三日,又岂是真为对酒邀月?

可惜,三日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柳向道甚至要怀疑那枚典当牌,会否被人疏忽了,丢弃了,若是如此,他便再等上三百日也毫无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