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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味上不得正席,却惹得无数上等人物恋恋不舍,九爷便是其中之一。

花了半炷香的功夫,九爷饱餐完毕,始终在旁伺候的小儿麻利地撤去了炉火,清理了餐桌,铺上一方软缎细布,不多时,一整套茶具捧了上来。

九爷挥挥手,小二告退。

呼啦啦,十数人好似闻到腥味的苍蝇,蜂拥而来,尽皆冲九爷行礼,攀着关系。

九爷望着窗外,大圆脸沐浴着湖风,虚应着众人,显得有气无力。

的确,换作谁终日在此见到同样的场面,多半也会变得麻木不仁。

忽然,一句话如锥子一样,攒进了九爷心头,让慵懒困乏的九爷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长了精神。

“我说掌纪司的姓许的也太不懂事了吧,敢撂赵副司座胡须,嘿嘿,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我看他姓许的,完全没听过九月您的威名?”

听罢此话,九爷陡然转过头来,盯着说话的青面汉子,哑着嗓子道,“这事儿连你冯五也知道啦?”

旁边的一位葛袍中年哂道,“九爷,您忘啦,这冯五可是认了冯都使作堂叔啦,嘿,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比谁都上心,这不,冯都使下了幽狱,论了死罪,看把这冯五急的,上蹿下跳,见天在这儿等您。”

“能不急么,虽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奈何人家冯五叫的响亮啊,看在冯都使的面上,谁不得敬人家三分,这回,靠山没了,没急得满街打滚,就算不错了。”

接茬的是位团衫胖子,甚是富态。

他话音方落,左右尽起哄笑,显然都不待见这位冯五。

冯五怒道,“我堂叔是下了幽狱,论了死罪,可有咱们九爷在,有赵司座在,什么事扳不过来,真就能被姓许的压住?我就不信这个邪!”

见冯五扯上了九爷,众人便不再接腔了。

九爷嘿然道,“小五子啊,别扯大旗作虎皮,冯庭术这厮,这回事情办的太不地道,我们赵司座可恼火的狠,你若是再牵着冯庭术说话,这儿就没你说话的地儿,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