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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今日亲见,他真以为此事只能现于典籍,完全是夸张之说。

“居士之舌,如利剑长枪,贫僧生平仅见,楞伽花自古便为我佛门圣花,岂会因居士的三言两语,便沦为邪恶。倒是居士自己,如此不积口德,恐有恶报。还望居士幡然悔悟,莫在歧途越行越远。”

安坐在嘉怡女主左侧的青年和尚朗声说道。

此人正是圣辉城中有名的高僧,法号机辩,信徒颇多。

和尚生了副好容貌,高大的身材,长手长脚,一襟薄衫敞开着胸怀,露出雪白而紧凑的皮肉。

五官精致,轮廓好似雕塑而成,稳稳坐在那里,宝相庄严中夹杂着一抹妖艳,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和诱惑。

许易微笑道,“众星罗列夜明深,岩点孤灯月未沉。圆满光华不磨莹,挂在青天是我心。大和尚,佛家的那一套,我懂得不比你少,要不要当场以诗论佛,辨辨高下。”

此诗一出,满场又是一迭的叫好声。

机辩:“……”

饶是他佛法高深,此刻也忍不住想骂人。

他忽然发现眼前的家伙,出乎预料地难缠。

宏论佛法,他当然无惧世上任何人。

可以诗论佛,显然又是另一回事。

适才这人两首不知是自创还是抄袭的两首是诗作,无疑显露了极高的才华。

倘若这位始终保持着这种水准,机辩除非失心疯了,才会与他当众以诗论佛。

可以机辩的风度和形象,又不能当众说“论佛可论诗不必”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