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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少发言的宋长老忽然慷慨陈词,作义愤填膺状。

场间都是聪明人,宋长老话语中特意点明的“广龙堂堂主”一词,就似拨弄人心的痒痒挠,一瞬间,所有的看客都找到了掺和一脚的理由。

以前,不是没有人想打广龙堂主意,一者是摸不清广龙堂深浅,二者是许易出手够狠,给出的好处也够多,三呢,也是怕弄倒了许易,广龙堂陷入崩溃。

最最重要的是,始终缺乏一种机会,让众人的欲望形成合力。

而现如今,广龙堂的情况,便是傻子也看明白了,那就是一座元丹山,不然许易凭什么短短两年就成就了灵根。

如此一座元丹山,即便因为拱倒了许易,导致元丹山坍塌,在废墟里拾捡一番,多半也比许易舍出的利润大。

何况,有广龙堂的金字招牌,即便拱倒了许易,暂时利益受损,可是看长远,总归是大赚的。

利益动人心,宋长老这一扇呼,顿时,群起呼应,皆在给君无邪打气。

毕竟,许易如今已是长老之尊,要拱倒他,没有个正经的理由,岂好下手。

许易收拾君无邪时,众人基本皆在场,当时,无一人喝止,只觉许易这活土匪难惹,自己何必挑头为君无邪张目。

如今,冤鼓一响,事情的性质完全变了,君无邪只要伸冤,这场官司打下来,执法殿必须要给个说法,执法殿不给说法,长老会也会给说法。

届时,众长老身挟大义,不怕许易不屈服。

不管怎么看,这场官司君无邪已是赢定了。

宋长老等人鼓噪不停,皆无比期待着君无邪出来申诉,他们甚至打算越过赤火真人,直接将案子定了。

君无邪耳中充斥着鼓噪之声,甚至还有传音许诺,眼中忽地滚下泪来,怒喝一声,“君某无冤,何来诉冤之说,妄敲冤鼓是君某的不是,该怎么责罚,君某都领受了。可是诸位竟如此嫉贤妒能,着实令人不齿。”

“许长老执掌广龙堂,夙夜忧叹,呕心沥血,方有今日之盛。诸位不知沾了多少好处,如今竟想借机挑逗我和许长老内斗,以此来倒许长老,夺回广龙堂的控制权。如此险恶用心,当真可诛。若真如此,我玄清宗以后,何人敢立功,何人敢出类拔萃,岂不要成了庸才和坏人的集中营么?”